转角遇见鬼👻

【执离】吃醋

嘿嘿结局要是这样我也放心了😭😭

喻文州的心脏:


这是一个名不副实的小短篇
阿离才不吃醋呢,哼╯^╰
为了早日千粉我每天小短篇也不容易...
昨天随便聊聊
聊出来的阿离吃醋【才没有】和玻璃渣【也没有】
就酱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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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容离已经被关在天权的地牢中三月了。


从初秋关到隆冬。


这三个月来他想了过去的许多事。是不是当初如果改变一些决定就不会沦落到如今?


不是的。


那些选择是无可奈何,是必须如此。


摆在他面前的,自始至终只有一个选项。


他没有选择,也没有退路。




“慕容先生?”


听到声音,慕容黎才微微扬起头。他脸色不甚好看,是苍白而无血色的。


天权的地牢很冷,而他只有一件单薄的囚服。能撑到如今,不过也是仗着自己常年习武,身体一向康健罢了。


“莫郡侯近来可好?”


莫澜着了件狐裘的披风,慕容离认得那件披风,那是执明穿过的。


它也曾...披在自己肩上。


慕容离眼神闪了闪,想来自己问的话算是多余了。穿着执明的披风,那定然是好的。


他可是...天下共主了。


“还不是老样子。慕容,我着人给你带了些东西...”


“不用了。慕容黎将死之身,用不着了。”


莫澜刚要唤人将东西搬进来,就被慕容黎打断了。莫澜知道慕容黎的性子,和王上一样的执拗。他叹了口气,将身上的披风解下。


“说什么胡话,王上怎么舍得杀你呢。罢了。东西不要,这披风你可要收着。地牢里透骨生寒的,你受不住。”


慕容黎盯着那件披风,好像能将它盯出一个洞来。


他最终还是收下了。


这也算...是个念想吧。




“东西都给他送去了吗?”


君王正伏在案上批奏折,紫色的刘海随着他抬头的动作摇了一下。


下首的莫郡侯摇了摇头,摊手道:


“王上您知晓的,他怎么可能要?倒是留了那件披风。”


他算是服了自家王上,把人好好接出来不行吗?偏偏要拐弯抹角地让他去送东西。还不能说是王上命他来的。


吃的穿的用的,每件都是王上细细挑选好的。生怕慕容用不惯。


就说那件披风,都是王上特地嘱咐他穿着去见慕容的。说是慕容黎见着披风,没准会想收下。


“好,你下去吧。”


执明将莫澜打发走后,反而没了批奏折的心思。


自三月前慕容黎投降以保全瑶光,执明便将他关进了地牢中。不管不理不问,就当自始至终都没有这个人。


可还是不可抑制地思念。


只消听到他的名字,往昔记忆便纷至沓来。


那些好的,坏的,深刻的记忆好像已经刻进了骨头里。


压得他喘息不得。


也...割舍不得。


他想要...去见一见慕容黎了。




然而还没等执明动身,便传来了慕容黎病倒的消息。


执明终于将他接回了向煦台。


形销骨立,痴若木偶。


原先冰肌玉肤的美人,现下面颊上的肉都剩不下二两。


不那么好看了。


执明想,他总算没有喜欢慕容黎的理由了。怨恨他的因由倒有不少。


可是...还是想要看着他康健,还是盼着他安好。


似乎已经成了深入骨髓的习惯。


那便...养着他吧。




慕容黎推开窗子,窗外传来叽叽喳喳的鸟语蝉鸣。


原来已经是春日了。


执明有时候天天都会过来,有时十天半个月也见不上一面。


向煦台的日子自然比地牢好上不少。


慕容黎也觉得好。


因为能见着执明,还能同他说说话。


他不知道执明在不来的那十天半个月里,总是夜里偷偷地来了,看他两眼。


莫澜问执明这是做何,执明答:


“本王乐意。总不能...总不能顺着他的。”


这个他自然是指慕容黎。


执明总不愿提他的名字,更不愿说那个过去天天坠在嘴边的“阿离”二字。


“他”字,最为妥当了。


不亲近,很随意,谁都能是他。


但“他”还能是谁呢?


从来,都只有一个慕容黎。




这天,西域使臣来天权进贡,还送来了个俊美的少年。


执明收下了。


宫中就这么大点儿的地方,人多嘴杂的,很容易便传进了慕容黎的耳中。


他是王族出身,又是天资卓绝。纵是为复国大计沦为乐师,那也是通身的谪仙风姿,不染凡尘的。那是骨子里的自矜自傲。


可是现在他害怕了。


他此刻还活着的意义,便是为着护佑瑶光。而这一切,都是依仗着执明的。


依仗着执明...那所剩无几的喜欢。


他不年轻了,还因病瘦得脱了形。


那送来的少年,却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。嫩得能掐出水来。


那也是自己遇到执明时的年纪。


彼时少年不识愁,日日唤着阿离。自己多看他一眼,便能乐个半天。


如今...怕是再难听见阿离二字了。


也是巧了。他在宫苑中对着羽琼花痴坐,偏偏就碰见了被宫人带去安顿的美貌少年。


只一个照面,慕容黎的心便沉了。


少年的脸与当年的自己有五六分相像。身形也颇为相似。


怨不得执明会收下。


慕容离随手摘下了朵羽琼花,投进了池水里。


他望着池水,突然想起了当年被执明扔进水里的碟子。


也是那时候,执明对他说为了他负天下人又如何。是满腔的真心。


慕容黎想去捞那个碟子,好像捞起来,执明便能像当年一样了。


像当年一样,愿意为他去捞一个普普通通的碟子。


可是他没有捞到碟子,还被水中的藻荇缠住了脚踝。





执明听到慕容黎落水的消息时,正在纠结今日要不要去见慕容黎。


说起来昨天就是宿在向煦台的,前天也是...


还去?本王不要面子的吗?


可是好想去...


最后当然是来了向煦台,几乎是飞奔着来的。


万幸阿离无事。


可阿离怎么会落水的?


疑似投湖?阿离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投湖?


他...他又不要本王了吗?


直到听到宫人们回禀慕容公子在苑中遇到了今日进献来的少年,执明才恍然。


“阿离你醒了?”


熟悉的人,熟悉的称呼,慕容黎的眼眶有些发热,鼻尖也发酸。


“今日那个少年...我见他和阿离长得相像便鬼使神差地收下了。可是后来我便将他退回去了...阿离你别生气...”


慕容黎平静地听着对面君王的解释,眼神却恍惚了。


他...回来了。开口闭口都是阿离的那个执明,回来了。


“我没生气。”


“阿离还说不气,不气为何要去投湖?本王...我...你让我怎么办!”


慕容黎讶然地微张着唇,愣了一瞬方道:


“王上,我只是想去捞个碟子。”


“碟子?”


执明怔住了,他也忆起了当初种种。


他突然俯下身,把慕容黎紧紧地扣在自己的臂弯里。


“你就不能...就不能吃吃醋吗!还去捞那劳什子碟子!不知道池水有多凉吗!本王扔的你去捞个什么劲?捞起来本王也不会原谅你。起码...起码要乖乖听话知道吗!”


“知道了。”


慕容黎的头埋在执明的怀里,闷闷地笑了。


“王上,我想听...你像以前一样唤我...”


执明没有做声,慕容黎只好将头埋得更深。好像这样便能与他的心离得更近些。


半晌,才听见头顶上方传来别扭君王的声音。他说:


“阿离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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